「……其他地方的呢?」看著自己可憐的裝甲板稍稍不知所措了幾秒鐘,轉了頭向著那名麻花辮少女問道。

 

而少女搖了搖頭,真摯的湛藍眼眨呀眨的卻混入了一絲黯淡,表露著不言的擔憂。

 

正當兩人因不知是否要趕往其他地區進行應戰的時候,無線電突然起了有些雜訊的女聲。

 

「作戰結束。第十二區出現單粒子數反應,可能是人類。山城和時雨,接收到命令後請上岸進行確認。」

 

「了解。」對著無線電的回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頭後轉起了鞋子後根的金色葉片向著附近的沿岸揚起了白色美麗的弧狀線與朵朵浪花。

 

 

電線桿終於支撐不住彎曲而倒榻了下來;街上早已受到剛剛飛彈的發射反彈而波及,布滿了粉塵與建築殘骸,其中有幾架被擊落而正在漏油的戰機燃燒爆炸了起來,彷彿是神嫌這個世界不夠像地獄而引起的小小惡作劇一般。

 

「都已經是這樣了…還會有人來嗎?」些許的環顧了四周這早已完全不適合人類居住的末日場景,思考著除了小偷和一些無家可歸的人以外,還會有哪種人甘願來到這種鳥不生蛋又危險的地方;而在身後的麻花辮少女拉住了她白色的衣角,在她轉過頭後將食指指向了一個有著赤紅痕跡所在的碎石板。

 

隨著那一點一滴的有如故意留下卻又搖搖晃晃的血跡而前行,建築物之間的小巷子之中,發現了一名頭部沾染著鮮血,昏厥過去的少年,而放在一旁的黑色包包上有著金色的錨標誌。

 

 

猶如黑暗的混濁一般瘋狂的色彩世界;彷彿是在嘲笑一般令人恐慌的笑聲,不斷地穿過腦袋來來回回;接下去的是痛苦,全身就像是被人所毆打一樣持續不斷的攻擊;最後是頭,染上了紅色的顏料,漸漸暈了開來。

 

猛然睜開了眼睛,不認識的天花板;因突然的起身而導致了老毛病的低血壓,為了緩和被黑暗壟罩的視線而緩緩的轉向了右邊,正對著一名黑髮藍瞳,帶著有些震驚的表情手裡拿著棉棒的少女。

 

「……這裡是……?」數十秒靜止的時間在緩和了不適之後有些生硬的被打破,在這段時間內他也逐漸看清了少女的臉龐,有些稚嫩的臉龐眼裡卻潛藏著一股成熟;置於肩上及胸的麻花辮發散著純淨的氣質。

 

「…啊!這…這…」突然聽到了問題而驚訝帶著結結巴巴,然後手伸向了後方,把藏匿於背後桌上的長柄物拿出,指向了少年。

──該死的新十四年式手槍。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裏?」堅定的語氣但是顫抖的手,還沒有確定那把槍是否上了膛;而雖然內心早已在顫抖,但少年卻露出了故作鎮定的眼神。

 

「女孩,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的吧?」他將自己的包包打開來,在槍口的抵著下拿出了一張白紙,上面老老實實地寫著提督上任通知單,下方還蓋著來自海軍省的紅色印章。

 

嚥了口水,少女慢慢的把槍枝放下,然後站直了身子向少年行了鎮重的海軍禮。

 

「那……那個……剛才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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